第(1/3)页 五天后,此日惊蛰,希赛尔携瓦苏使臣离京了。 出于外交礼节,摄政王妃城外十八里驿亭相送。 这日狂风大作,日头高挂,不见雨雪却漫寒。 锦帐将驿亭裹得严严实实,亭内四角置有暖炉,亭中石桌摆着一副棋的残局,有花果茶香弥漫四周。 江清月得承认,在得知希赛尔公主要与自己对弈时,心中的惊讶不亚于元宵那日傍晚,得知铁链子锁过自家兄长脖子。 落子声交错响在亭中。 越是交锋,江清月越是心惊。 这副残局是希塞尔带来的,其中却满是与江淮晏对弈时的影子。 当江清月颤着指尖落下最后那险胜一子时,里衣早已被冷汗打湿。 “你的棋技,是我兄长教给你的吗?” 希赛尔怔怔地盯着惜败的棋局,目光涣散微微颔首。 “是,也不是。” 准确来说,是江淮晏来到瓦苏的第十三年时,希赛尔为了能让他多跟自己说说话,多看自己两眼,硬着头皮学下来的。 这副残局是江淮晏逃离瓦苏的前一天晚上,与她对弈无果所留下的。 伴着残局留下的,还有一张字条。 是用大鄢的文字所书写。 ‘十三年来,公主殿下有无数个机会赢过在下。’ 她曾开玩笑的问他,如何得到他的心,让他心甘情愿的爱上她。 他认真的说,只要能让他败的心服口服。 棋技也好,武功也好。 骑术也罢,茶艺也罢。 其实说起来,江淮晏在瓦苏时因为寄人篱下,对希赛尔几乎有求必应。 她若说想学,那江淮晏会教的绝不藏私。 可她没抓住机会。 她只顾紧紧攥着江淮晏的脖子,忘了这般会从指缝中溜走十三个年头,那么多的机会。 甚至就算后来她有心了,却也只能无力败落。 他曾说他妹妹自幼也展露出棋技的天赋。 但也赌气地说,若有机会对弈,妹妹肯定赢不过他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