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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很快，一份淡漠重新回归脸上心头，她苦笑一下，淡淡地说道，“对不起，是我口无遮拦了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，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件事……”秦正煌眼神凌厉，又气又恼地补上一句。

    杨叶的身子被他桎梏着，动弹不得，只有冷了语气，说道，“你可以试着放开我，这样的话，咱们彼此都好受些。”

    秦正煌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，低头俯瞰着她的脸，墨眸极黑极深，眸光也是阴沉得有些骇人，只是，他一句话也不说，就这么冷鸷着。

    彼此间有了短暂的沉默，杨叶静了心，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，丝毫不为所惧地迎上他的目光，可是，透过他冷漠的眼神，在他的眸底深处，杨叶却看到了一丝深深的痛楚和无奈。

    “杨叶，我TMD就是犯贱！你这样，知道我的心有多疼？”秦正煌的声音前所未有地低沉，好像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言说的沉重。

    杨叶的心突然间变得异常慌乱，秦正煌这么自负强势的一个人，竟然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，可以想象他的内心有多么的隐忍和痛苦。

    一瞬间，大滴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，差点就打湿了秦正煌的衣襟。

    她把头埋进秦正煌的胸前，肆意地任泪水横流，这些不堪回首的日子，他痛苦，自己又何尝不是难过至极呢。

    秦正煌心里复杂得很，又恼又气，隐隐还有些心疼，他俯下头，埋在她的颈窝里，薄唇触碰到她光洁的肩膀，突然控制不住地张嘴狠狠地咬上去，将满心的恨意都倾注在这一咬上。

    杨叶疼得浑身的发抖，可还是克制着不出声，任凭他发泄着自己的情绪，不挣扎也不出声。

    好久，秦正煌终于松开了她，双手托起她的小脸，声音仍然沙哑的厉害，“真是一个磨人精，你这是在要我偿还欠你的十年感情吗？”

    杨叶嘴唇颤抖着，正要开口，不想秦正煌猛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，眼里的神色制止了她的话，“不要说话，否则不知道从你嘴里又要说出什么让人生气的话来。”

    杨叶被捂住了嘴，有话说不出，只能静静地听着他说，“其实，那天何曼和余文皙是一前一后来的医院，何曼对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，虽然她算计过你，可也因此受到过惩罚，吃了很多苦，这些都是因我而起，我想起来也很愧疚，所以，对她，从没有狠下心，那天，是第一次直白地告诉她，让她死了这条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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